第二章 不共寂灭涅槃之宏化
07 无散山中修行(七)
唱完后。可贝达说。阿哥之世间八法。那叫幸福才对。我们兄妹二人不用舍弃那些吧。不过是明知做不到像巴日罗扎上师一样的借口而己。虽然阿哥讲的真真切切。说的头头是道。很有学识。但是让我。口里没有吃的。身上没有穿的。自讨苦吃。我是不会去拉齐雪山的。在何处也不一定。阿哥。自己也像被猎狗追赶的野兽一样四处逃跑。赖在乱石山上不走。若是能在一个地方安住下来。则亦能增进修行。我也会容易找到。此地人们。也好像对你很恭敬信仰。若能常住下来最好。若不能。最少也住几天。就请烦劳将这氆氌做一件下裙吧。我很快就回来。
于是我就答应在那里住几天。在妹妹去定日乞讨期间。我把妹妹给的氆氌裁剪开。做了一顶能包住整个头的帽子。又给每个手指头各做一个指套。给脚做了双鞋。给私处也做了一个套子。全都放好。过了几天妹妹回来后。问。阿哥没有缝制氆氌吗。回答道。有缝制呀。说着。就把那些套子拿出来套戴在各各部位展示。妹妹说。现在。阿哥还是不是人。还知不知道羞耻。把我辛辛苦苦出苦力得来的氆氌。就这样糟蹋。时或。好像除了修行。没有任何空闲。时或。又怎会有如此的闲暇。
于是我说。我乃是真正获得最胜暇满人身者。不但知道羞耻。而且还如法守护誓言(三昧耶)与戒律。妹妹你看见我这个模样就羞耻故。心想割掉吧。但又不能割掉。于是。虽然影响善行。但是还是照你说的缝制遮羞的衣服。心想。他处也皆身之分。平等。所以裝束也无区别。就做成了套子。没有糟蹋氆氌。都做成了遮羞的衣服。
现在。你比我更知道羞耻。我模样要羞耻。那么你的更羞耻。保存羞耻之财。不如没有更好。所以。你要竭力做到没有。她听后。脸色阴沉沉的。
羊倌惹巴把“北普玛毛宗”献于尊者,以作为尊者的住锡之地,这就是北普玛毛宗。
总之。世间人以不羞耻当羞耻。明知恶行谄诳是羞耻。却不感到羞耻。是真不懂羞耻的做法。谛听阿哥的这首分辨羞耻做法歌。
顶礼至尊诸上师 加持丐子知羞耻
羞耻所缚贝达妹 稍安谛听阿哥唱
你愚凡夫羞耻者 以不羞耻当羞耻
我明羞耻瑜伽士 三门悠然安住也
岂有羞耻之增损 了知身体分男女
皆有性器人尽知 掩饰愧与羞耻者
世间大多办不到 羞耻女孩用价买
羞耻男孩怀中抱 贪心嗔心邪见果
恶行谄诳与窃夺 欺取至交亲密者
惭愧羞耻忌者少 所有舍今大行者
修持要领胜窍诀 甚深金刚密行故
人生有法而度过 造作羞耻无意义
彼故不要自寻苦 贝达了知保原态
唱完。贝达的脸依旧阴沉沉。拿出讨来的食品掺合料。说。总之。不管我怎么劝说。阿哥总是不肯接受照我的去做。可我还是放不下哥哥。把这些都吃了。我还会再去讨些来。说完。正准备走时。而我心想。看能否将贝达的心转向佛法。于是说。你先不要去讨了。虽不修佛法。但也不要去造罪业。就住下来吧。在此期间。我给她尽量讲说因果之法。于是对佛法有了些定解。就在思想上稍有一些转变时。
姑姑亦因叔叔死后。生起了真诚无伪的悔恨心。赶着上了驮子的一头无角犏牛。前来镇日找寻。来到镇日后。把一些物品与犏牛寄存好。 姑姑自己将能背得动的都带着上前来。当时。贝达在山丘上。恰好看见。认出是姑姑后。说。姑姑给我们母子吃尽苦头。绝不要见她。于是。就拉起山洞要隘的吊桥。
姑姑来到桥头。说。侄女。不要拉起吊桥。是姑姑来了。贝达说。正是因这才拉起的。姑姑说。侄女。不怨你。现在。我非常的后悔。才来与你们兄妹晤面的。请放下吊桥吧。若不愿放下来。就请告诉你阿哥我来了。
这就是北普玛毛宗。
于是。我就来到吊桥头的一块大岩石上。在那坐了下来。姑姑顶礼。且诉说了许多要晤面的理由。我心想。如果坚决不见。也不是学法者所为。(也不符合佛法。)但前提是需要进行忏悔。我说。现在总体上已断绝与亲戚关系。尤其已断绝与叔叔姑姑的关系。于初。不但施加痛苦。而且在我修法后。去化缘时。仍施加痛苦。故断绝与叔叔姑姑的关系。彼之原由。就好好听此歌。唱此数落姑姑过之歌。
顶礼译王玛巴尊 慈悯一切大悲父
丐子无亲为亲兮 所作所为姑记否
如若不记歌提醒 勿散勿躁发心兮
于彼夏乌扎果绒 慈父撇下三母子
财被尽夺受尽苦 终如杖打散豆堆
叔叔姑姑所施加 总体亲戚皆断绝
尤其我在漂泊时 思念母妹回家乡
母故妹妹去流浪 依彼悲哀伤心力
一心一意修行时 生计匮乏饥所迫
来到姑亲门前乞 认出贫穷瑜伽士
以恚嗔心意加行 嗾嗾唆使放恶犬
以彼帐篷撑杆杖 如同打穂打在身
倒身跌入雨水坑 大宝生命频失去
边骂丧星边殴打 边骂败类边盛怒
恶言粗语刃刺心 痛苦沮丧心风起
难以喘息不能语 之后虽我无所需
百般狡计骗田园 姑姑身内魔女心
断绝与姑之关系 来到叔叔门前时
心狠手辣恶中伤 大骂家乡来瘟神
呼援邻里同来杀 三番诽谤诋毁骂
坚硬石头如雨下 连续不停用箭射
难以忍受损身心 如是生命频失去
叔叔身内阎罗心 断绝与叔之关系
自贫亲人比敌狠 之后山中修行时
情谊真切之孜色 难禁怜悯来晤面
以彼称心如意语 进行安慰痛苦者
以彼美味之食物 消除贫穷我饥渴
虽知具有大恩德 士夫惟有修佛法
纵是孜色见无意 见姑意义更是小
现在请即返回去 正逢赶早临走时
唱完。姑姑嚎啕大哭。反复顶礼。说。从前的事情。侄儿说的没错。还望原谅。奉上真心实意的忏悔。之后。我也非常后悔。不愿抛弃友爱亲人。而前来与侄儿晤面。无论如何都要见你们兄妹。如若不能如愿见面。我就自杀死去。因于心不忍。准备放下吊桥。贝达暗地悄悄出主意。说不要见的理由。但我未理会。我说。通常与破戒的人。在同一个山谷中饮水。都要被破戒晦气染污。此非佛法之破戒。而我是学佛人。应该见。放下吊桥。满足了她见面的愿望。并讲说了许多因果法。于是心意转向佛法。从此学佛修习窍诀。也成为一位自解脱之瑜伽母。
鸣 谢
本连载所用照片,大部分来自《密勒日巴圣迹》图册,是由巴丁堪布、索曲堪布实地拍摄,照片中文注释由妙融法师翻译。另有部分图片为吉尚师兄实地所拍,特此鸣谢!